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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寝室内空无一人，红木案几上的青铜鎏金香炉内静静燃烧着名贵的沉香，中央垂着深色帷幔的大床上，却传来压抑的呻吟声，带着隐隐的媚意，令人听之心痒难耐。
帷幔内，苍白修长的男人面色潮红，狭长的桃花眼迷离涣散，散落着一头青丝，被反捆了双手，口中也紧勒着布条，无力地挣扎扭动着。他身下那口本应只出现在女子身上的花穴内被塞着一枚寒玉雕成的角先生，胸前肿胀艳红的乳首上也坠着两枚小巧的金环，上面隐约刻着“琛”字。
帷幔忽然被人掀开，携带着一股冷香，如果是朝中官员想必立即就能认出，这正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年纪轻轻便稳坐刑部第一把交椅的刑部尚书，林琛林玉桓林大人常用来熏衣物的乌木香。
“顾仙子今天过得，可还算愉快？”
听到他的声音，床上的男人无力地抬起一双水波迷离的桃花眼，身子扭得更加急切，被布条紧勒的口中也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想要说着什么。
明明胯下的孽根已经胀到发痛，林琛却还是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床上的人并无多余动作，半晌才伸手解下了绑在男人口中的布条。
——顾仙子这个称呼，是林琛在斥重金后，第一次与顾简见面时的对他的称谓。彼时林小郎不过年方十五，一身锦衣华服却仍难掩少年心性，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灼热与欲望。
“林公子过誉了”，顾简看着对面的少年，柔声道，“顾某肉体凡胎，不过一俗世中人，万万担不起仙子这一美称。”
“可我觉得你好看！”少年朗声反驳，语气不容置喙，“你比我见过的世间所有男子女子都好看，尤其是你在画舫弹琴的时候，风吹起你的衣袖，仿佛就如神怪话本里天宫中的仙子一般！”
那之后距离现在，已是十多年，时光如白驹过隙，昔日的林小郎已变成如今的林尚书，而顾简却依然记得那天的一切。
“咳咳……” 布条被取下，牵出一缕银丝挂在嘴角，“玉桓，” 男人开口，清冷的声音因为之前的呻吟而变得沙哑，缓缓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